史记 朴槿惠传
朴槿惠,南高丽国国主,壬辰岁(1952)生,其父乃南高丽国厉王朴正熙,母陆英修,槿惠生,厉王与后名之曰“槿”,国葩也,又附之以“惠”,欲其美而惠也。
槿惠在青瓦台宫中久,习国事,知礼仪,又好中华文化。奉国师崔泰民,崔师尝相槿惠,曰:“此半壁江山,终归槿惠。”
甲寅岁(1974),朝野盛会,朴正熙与后坐北,忽有刺客起,杀陆英修于座。槿惠逢此变,形销骨立,朝夕不知所为。崔泰民乃以书与槿惠曰:“吾夜梦国后,寄语曰,公主当兴,尔为辅佐。”槿惠闻,曰:“吾母托梦必有意,不可辜负”。乃强起,祛病态,辅父王,与国政。召崔泰民入宫,为亲信。
又五年,厉王朴正熙饮酒于金乌军统领金载圭府邸,饮半酣,金载圭起,斥厉王左右误政,杀之,并杀厉王,血流殷席。
槿惠父母亡,恸不能已,乃病,遍体皆疹,太医亦不知病之所来,盖伤恸使然也。
彼时槿惠沉抑民间,而崔泰民奉侍不去,若厉王生前,又有女崔顺实,与槿惠若姊妹,小心调护,槿惠乃无恙。槿惠感其恩,欲报之久矣。尝曰:“他日甘苦,姊妹共之。”崔顺实顿首曰:“谨志此言,望勿相弃。”相拥而泣。
崔泰民自谓能通鬼神,画寰于壁,视之良久,则曰:“人以此与天通。”槿惠或奉之。
槿惠在野,朝暮读书,好冯友兰文,多所诵习。夜深思父母之难,泪浮枕席,乃著书记其事,曰“万念绝灭成就我。”
南高丽国主,多不得清白而终,至有扑身坠崖者。槿惠挟旧势,树新恩,游说八百里,欲为国主,曰:“吾为国主,当还清白于国,何以哉?以吾终身不嫁,无父无母,无夫无子,虽得锱铢之利,又复何用?”南高丽民恨朝廷腐蠹,闻槿惠之言,乃共襄其为国主。
槿惠在政,革旧习,汰顽冗,抚穷民,树恩德,远结强秦,近援东瀛,亦示好中华,尝登坛京师大学堂,以中华语致辞,中华民皆曰大善。
乙未岁秋,中华观兵,以志克倭七十载也,西方诸国不至,独槿惠至,中华民又曰大善。
然自丙申岁起,槿惠性情大变,判若冰炭,嗔我不得遏北方之黩武,乃迁怒渔夫游客,或殴或囚,不礼遇我中华民。
又,三星有妖异,在掌中而焚爆,南高丽将有事也。
是岁,崔顺实有女,不学,居然入梨花大学堂,问其何以登榜,教谕则曰:“此女善骑”。然梨花学堂无骑马之科。崔顺实女又不逊,语多骄狂,笑贫寒子弟曰:“尔等穷酸,实所宜也。”
此语激怒诸生,问教谕,教谕不答,乃呼金乌军千余弹压,多有戕伤,诸生益不平,纷纷曰:“此女何等神通,能动朝廷之卒。”
喧呼奋起,事不能息,崔氏携女奔海外,仓皇不得顾后,诸生攻其府邸,入其密室,居然见禁中谕旨,六部文书,乃至军国机要,且有崔顺实批复,乃大惊,张告国内曰:“吾国之政,不归国主,而归国主私宠。”事发,寰宇皆惊。
翌日,御史入主簿府,遍搜而去。
槿惠不得安,下罪己书曰:“寡人不慎,用闺蜜,以此长谢,然不及于治国。”
虽谢罪,然已失信,事不能已。
崔顺实尝有夫曰郑润会,虽不在青瓦台宫中,然其门下有三弟子,曰李在万,曰安奉根,曰郑虎成,皆在宫中,或为主簿,或为行走,或撰谕旨,曰:“门环三子”。此三子朝夕在槿惠侧,又每月必见郑润会,似有所授受。
初,槿惠欲用“门环三子”,然无正途,吏部疑之,槿惠怒曰:“此三子皆寡人所用,能任事,何以不得入阁?”遂得吏部任命。
槿惠用人,类多如此。有高荣泰,导引教头也,尝奉全智贤,居然入宫,服侍君王衣冠,领俸如百官,国民大惊。
高容泰得以近国主者,乃以其侍奉崔顺实枕席,其有香囊店肆,槿惠所佩香囊,皆购于高容泰处。
高容泰委身富妇,非一朝也,亦有少年轻薄浪子,与之共逢迎贵妇怨女,某夕买醉,醉后同框,框中居然见朴镇海。
南高丽国多太史,且无言禁,故能发国主隐事,而无避讳,不过三日,自京师至于郡县乡里,皆知青瓦台宫中掌国事机要者,非国主与内阁六部也,乃八女也。
或曰,此八女者,互为姊妹,皆奉某神,凡朝廷大小事宜,无不揽括。或与东瀛结善,或布萨德于境,或驱唐人于海,或待游客如囚,或掷重金谋事,皆出八女之手,槿惠承命而已。政出于八女,利又归于八女。
问此所谓八女,皆摇首曰:“乌有之事也。”
中华民戏曰:“此国主乃车迟国主,听命虎力大仙。”
南高丽国民夕游京师汉城,皆举烛振臂,绵延若龙,吁御史弹劾,废国主,除妖异。
太史刘曰:
诸葛出师表尝曰,亲贤臣,远小人。所谓小人,亦在旧人之中,不能忘旧人,则多牵绊,不能为大事情。故凡为官为吏,每有升调,旧时左右,皆不得再用,虽是庖厨,亦隔绝不近,防图利也。
不认旧人,至无情也;然至无情者,或至无私也。